第(2/3)页 聂赫安斜睨了他一眼,从鼻腔里哼出一声,语气恶劣:“淋不死。你要是心疼就下去跟着一起跑,给他们鼓鼓劲?” 那教官被他噎得脸色一白,立刻噤声,再不敢多言半句,生怕再惹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太子爷不快。 这位爷这两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,火气格外大,一点就着,还是少触霉头为妙。 聂赫安见队伍没有掉队的,便不再多看,转身拉开车门,准备驱车前往下一个预设的观察点。 只是不知为何,心头总萦绕着一股莫名的烦躁感,挥之不去。 …… 驶向冀省的旧轿车上。 赖文军一边开车,一边热情地跟司缇搭话,从工作聊到天气,又从天气聊到洞溪村的风土人情,还从旁边拿出一个油纸包,递过来。 “司同志,还没吃早饭吧?这是我奶奶早上特意包的肉包子,还热乎着呢,你尝尝?” 司缇摇摇头,客气但疏离地拒绝:“谢谢,我吃过了。” 赖文军也不勉强,又递过来一瓶橙子味的汽水:“那喝点汽水解解渴?路上还长着呢。” 司缇依旧摇头:“不用了,我不渴。” 赖文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自然,将东西放回原处,语气依旧温和: “那行,饿了渴了随时跟我说。”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出城的公路上,赖文军的话渐渐少了,似乎也察觉到司缇的冷淡,不再频繁搭话,只是专心开车。 司缇靠在椅背上,目光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,心底那点最初因为换人而产生的不安,并没有消散,反而隐隐约约地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滋生。 这个赖文军……看起来斯文有礼,热情周到。 可不知为何,他偶尔瞥向她的眼神,还有那过于刻意的殷勤,总让她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……黏腻和不适。 那是一种直觉性的警惕。 车子渐渐驶离京市,道路两旁的建筑变得稀疏,开始出现大片农田和丘陵。 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,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,空气闷热潮湿。 滴答……滴答…… 几颗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砸落在前挡风玻璃上,很快就连成了线,雨刷器开始左右摇摆。 赖文军嘟囔了一句:“这天气,说变就变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