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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做错了许多事情，所以到最后不论他如何弥补，都是徒劳。

    这世间最悲苦的事情，莫过于跨过万千险阻，苦苦求来了一次奇迹，却依然无法改变命运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，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。

    所以，他放手的心甘情愿。

    只要她能活下去。

    “苏笙笙，永不再见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当苏笙笙睁恢复意识，只觉得身体异常沉重，似被凝固了一般，连抬一根手指都是艰难。

    她难受地低哼一声，嗓子沙哑如有火燎。

    这时，她身边的床榻猛然一动。

    她吃力地掀开眼皮，看见了那守在榻前的男人，她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她曾见过他眉目清浅，隽雅如莲。

    也曾见过他紫袍云缎，博冠峨带。

    却没见过他发冠松散，双目充血，眼角爬出淡淡细纹，发鬓花白。

    她的唇动了动。

    他猛地一颤，立刻捧住她的手，那般小心，连多用一丝力气都不敢。

    “笙儿，笙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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